【堀鹿】未完成（上）
*小堀毕业前夕的故事
*第一人称，堀视角
*私设众多，ooc有，6k+
*没来得及摸完所以是上篇
*无意义废话流水账预警
*鹿岛游小姐生日快乐
01
“部长，毕业快乐。”
等到最后一个扑过来拥抱我的部员也磨磨蹭蹭地离开了部室，从一小时前就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屋子，此刻终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衬衫上的扣子，老实说刚才并没有留意，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它们都被闹成一团的后辈们扯走了。好在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因此提前带来了替换的衣服。我把干净的衬衫从包里取出来，准备拿到服装间更换。
一个小时前，戏剧部的所有成员专门为我、或者说是所有即将毕业的三年级生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我的挎包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头发也被人揉得乱七八糟。整体来说，欢送会的基调还算轻松，但毕竟是毕业，一考虑到近在眼前的离别，不少女孩子都悲伤得哭了起来。
男孩子们大多没有哭，相反，他们甚至比平时上台演出还要兴奋。偌大的活动部室，纸屑、彩带、鲜花，洋洋洒洒地撒了满地，几乎教人没有下脚的地方。更悲惨的是，这副残局甚至还要由我来收拾，倒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因为今天恰好轮到了我值日。
最后一天也不放过即将卸任的部长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放缓步调地慢慢收拾就好。这么想着，我走到墙角，取出了杂物间的笤帚，开始处理满地的杂物与垃圾。
半个小时过后，满地狼藉的画面终于从视野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往日宽敞而整洁的活动部室。我跌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忙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匆忙地喝了几口。
当我最后环视着这间承载了自己三年社团生活的屋子时，一种异样的情绪包裹住了我，一直以来都没能察觉到的不舍感，还是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地浮上了心头。三年了啊，当时被高一级的前辈招揽进部的我，现在也即将以前辈的姿态隐退，时间确实过得很快。
我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深吸一口气，把门最后一次锁好，径直走向了出口。
因为整个下午都被困在部室里，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收拾鞋柜。鞋柜平时并不上锁，除了那位爱恶作剧的后辈以外，平日里也鲜少会有人光顾。但今天例外，当我打开门时，发现平日里空空荡荡的鞋柜，此时已然被各种各样的礼物堆满。
虽然公开说过不吃手制料理，但还是有不知道是谁的孩子送来了一大盒点心，也许是怕我认出他的字迹，特意使用了印刷字体的贺卡。点心盒下面堆叠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年级时在舞台上穿过一次的长靴，二年级时不及格的古典课试卷，都是许久未见过的老物，无一不烙印着时间的足迹。
早上出门时，曾被弟弟提醒过“要不要带个箱子来”，结果因为出门太急就忘记了，看起来今天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把所有行李都搬回家。不过距离毕业典礼还有几天，就每天背一点东西回家好了。这样想着，我把那个巨大的点心盒费力地塞进挎包——因为装了太多的东西，要合上挎包的拉链已经十分困难。
“……实在装不下了。”
到头来，我只得向可怜的挎包妥协，抽出了原先躺在底部的那本厚重的相册。那也是戏剧部的后辈们送来的，里面积攒了从我入部到毕业以来参加过的全部汇演的照片，扉页还附有了全体部员的签名。
每次演出结束时，戏剧部的成员总会习惯性地保留一张合影。一般来说，演员们，尤其是主角，会站在前排的最中央，而负责后台工作的我们，站的位置则会相应靠后一些。这也就使得翻阅相册的我，每次都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从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啊，这张。”
我的手自然地停在了某张照片上。那是二年级时，鹿岛参与第一次演出时拍摄的合影。作为主角的她自然不用说，被簇拥着站到了最中间的位置，手里捧着火红火红的花束。而我也难得站到了她身边，至少以这张照片的角度看来，勉强能称得上是毫不费力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稍微有点怀念呢……”
我把相册放进鞋柜锁好，终于费力地合上了沉重的挎包，叹了口气，沿着楼梯一路向上。
“好了，接下来先去二年G班看一下。”
三月二十一日，最后一次的社团活动，我告别了三年的戏剧部生涯，正式将部长的职位交接出去，一切都以最完满的方式上演。唯独只有一件事——像是一副拼图偏偏丢失了正中的那一块，不太寻常，却也司空见惯的事情。
“小堀？没去社团活动吗？”
“已经结束了。”
“诶，那现在你这是……？”
同班的松友同样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在下楼回家的时候，和相反方向的我撞了满怀。
“啊……我想去找找鹿岛那家伙，一直都联系不上她。”
是了，哪怕是最后一次，鹿岛依然没能准时到岗。往日里总是拼命想要黏在我身边的她，并没有来参加戏剧部的欢送会，更离奇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02
在欢送会间隙，我给鹿岛打过几次电话，但都没有接通。今天不是排练，即使王子不在，一切依旧可以照常运转，但如果部长不在，欢送会也就大大失去了它的意义。
因此，我决定等欢送会结束后再做区处，说不定那家伙在社团活动结束后就会突然出现了，那时候的我也心存侥幸地这样想过。
但最后，她还是没能出现在活动部室。
戏剧部的活动部室在一楼，二年G班的教室在三楼，去往鹿岛班级的途中，我又遇到了几位平时围在她身边的女孩子，于是顺便向他们打听了鹿岛的动向，只是并未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和女孩子们在一起的话，那就更伤脑筋了。
因为平时经常跑去抓人的缘故，二年G班的教室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今天是社团活动日，相比于平常，教室里的人还算稀少，我从门口向里望去，看见了忙着收拾背包的御子柴，正把看起来像是绘本一样的东西往包里塞。一闪而过的封面上，画着几个穿着泳装的高中女生。
“哟。”
“啊，堀前辈！”
御子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点害羞地把背包藏到了身后。
“那个是？”
我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不经意地指了指从他的包里露出来的书脊。御子柴瞬时满脸通红，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结结巴巴地挥舞着双手，拼命地组织着语言。
“啊…那个…其实就是《恋爱吧！》的最新单行本而已！因为…那个…封面是隐藏款，所以学长之前可能没从野崎那里见过哈哈哈……”
和我一样，御子柴也是野崎的漫画助手团体中的一员，负责花朵和背景效果。最初知道这件事大约是在半年之前，那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可能也无意中在鹿岛面前露出了一些马脚。但在那之后的半年里，他的确认真地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多亏了他的帮助，我的助手身份才得以对鹿岛隐藏至今。
“说起来，你有没有见到鹿岛那家伙？那家伙一下午都没有出现，连戏剧部的欢送仪式都逃了。”
“没有啊，她自从中午之后就一直不在教室里，我还以为她肯定在戏剧部和学长你们在一起呢。”
御子柴看着我，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是这样吗……”我叹了口气，跟着追问了一句，“仔细想想，你最后一次见到那家伙的时候，她有表现得很反常吗？”
“倒也不算反常吧，她只是说下午要翘课，叫我帮忙搪塞老师，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我也就完全没放在心上。”
“难办了啊…连御子柴都不知道的话…”
“哦，对了。”御子柴挠了挠头，从书桌里摸出了一个小方盒，又犹豫着递到我的手中，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碟片。
“前辈，祝贺你顺利毕业。鹿岛说前辈喜欢看电影，所以我想这个你应该会喜欢。”
“啊，谢了，麻烦你这么用心。”
御子柴买来的碟片收录的是一部动画电影，看上去更像是他的兴趣所在。不过对于我来说，偶尔换个口味也并不坏，下次拿去野崎家和那些家伙一起观看好了。
03
在偌大的教学楼没头没脑地转了几圈之后，我还是没能搜寻到鹿岛的踪迹。三点四十，远比平时更加胶着的持久战，情况似乎愈发棘手起来。
出了教学楼，我决定去礼堂看看。推开大门，面前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舞台。找不到鹿岛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先来舞台看看吧——这是我一直以来都信奉的原则，只是这次并未如我所愿，熟悉的聚光灯下面，并没有站着熟悉的身影。
“啊，堀前辈！最后还是想来舞台看看吗？”
说话的是二年级的池田，在部里负责小道具的她，正面带微笑注视着我。看样子，她似乎正在整理前几天演出后还未收纳的戏服和装饰品。
“嘛，就算是吧。”
戏服是扮演骑士的后辈换下的，配饰则更多是王子身上的东西。一年级时，鹿岛每每上台扮演王子，总要在身上挂满花花绿绿的累赘，譬如头上的王冠与腰间的配饰，不可否认，这样的她的确更加帅气了几分，只是对于小道具这边的部员来说，事前和事后的工作量都会繁重不少。
跟鹿岛谈过这件事，但她并不愿意妥协，还是想带着那些王子的部件登台，可也实在不好意思看同部的孩子们替她辛苦。所以最后，协商的结果就变成了从此以后，她的妆发和装束——自然也包括那些小玩意儿的处置，全权由我一个人负责。
“如果是小堀前辈的话就没问题！”本人这样天真无邪地笑着说。
胡乱思考期间，池田没有再和我搭话，忙得很是专注，作为前部长的我也蹲下身帮她分担了一部分工作，受宠若惊的她连声向我道了谢。
“前辈，辛苦了，帮大忙了。”池田把分类好的小道具稳妥地收纳进身旁写着“戏剧部”字样的箱子里，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冲我感激地笑了笑。
“嘛，没事，反正本来也是因为有事才到这里来的，顺带帮忙完全没关系的。”
“嗯？原来是有事？我还以为前辈只是想来看看而已呢。”
“嗯…稍微有点。对了，池田，有见过鹿岛吗？”
我向池田发问的时候，她惊讶地眨了眨眼。
“诶，并没有，说起来刚才的欢送会，鹿岛君也不在呢。”她回答说，“今天下午，纯子本来说要和鹿岛君一起去吃甜品的，但好像临时被那边拒绝了。”
“……”
“前辈找鹿岛君有事吗？还是有什么话想要跟她交代？”
“哈…能有什么话啊，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最后一次还要翘班…”
“因为，前辈不是要毕业了嘛，你们关系又那么要好。前几天，服装组的高原前辈和一年级的小宫同学不也是…我还以为前辈多少从中受到了些启发呢。”
“……？”
“所以，堀前辈事实上并没有那种意思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哈……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
池田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放弃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总之，前辈，还是祝贺你顺利毕业吧。”
对上我的视线时，她又板起脸补了一句：“别再用那种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我了。”
“啊，抱歉，以及多谢。”
当我提出要帮助她把道具搬回部室时，池田断然拒绝了，只是一个劲地把我往门外推。“快去抓鹿岛君吧。”她说，眼睛笑得弯弯的，一副早已看穿了我的神情，虽然此时的我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缓过神来，完全不理解她到底看穿了什么。
04
校如其名，事实上，浪漫学园的春天的确相当浪漫。正值三月末尾，恰好是樱花开放的时节，除去校门口的零星几棵，其余的樱花树都种在了礼堂与体育馆之间的这片空地上。从礼堂走出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开得正盛的花枝，有摄影部的孩子在空地上支起了三脚架，也有些美术部的学生坐在树下，对着樱花树涂涂抹抹，进行着即兴的速写练习。
“好的——要赢啊——”
热情的助威声来自隔壁的体育馆，听上去，像是男女篮球对抗赛再一次准时放送。
“鹿岛应该不会在这里吧……”
虽然这么想，我还是找了个座位歇脚，打算稍微看一会就走。在浪漫学园，男子篮球队与女子篮球队在场上合练并不算稀奇，但像今天这样，女子队把男子队完全压制住的场面，我倒是从来没见过。
看上去，女队那边似乎有个相当厉害的家伙。表情游刃有余，出球干脆利落，正在赛场上一鼓作气地冲锋陷阵，身形还格外眼熟，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濑尾吗？”
那个和佐仓同班、似乎对若松抱有很大兴趣的二年级女生，虽然和我算不上很熟，却很亲热地喊我小堀，最近也经常和鹿岛走在一起。此刻，她正完全主宰着场上的局面，一旁的男子啦啦队彻底失去了气势，在场边的观战席闷闷不乐地围成一团。
“啊，堀前辈？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都没见你来野崎前辈家帮忙呢。”
篮球部的若松，穿着队服的背心与短裤，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把手搭在了我的右肩上。
“嘛，因为要毕业了，很多事要处理，这边就没能顾得上。说起来，若松你今天怎么没上场？”
“是这样，之前训练的时候脚踝稍微有点伤到，还有就是…”
一米八五的后辈畏畏缩缩地把目光投向场上那个依旧在埋头冲锋的身影。
“哦哦，所以那个女人的确是…？”
“嗯，是濑尾前辈。今天声乐部没有活动，她就过来替班了。”
若松把定格在濑尾身上的视线收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堀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戏剧部应该也有活动吧。”
“嘛，说来话长了，总之也是鹿岛那家伙惹的麻烦。”
我懊恼地揉了揉头发。
“若松你啊，今天有见过鹿岛吗？”
“鹿岛前辈的话，今天确实没有见到。”若松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笃定地给出了答案，“不过午休的时候，倒是看到濑尾前辈和佐仓前辈也在找她，说是约了鹿岛前辈一起吃便当，但她却一直没有来。我还以为鹿岛前辈一定是和堀前辈在一起呢，毕竟今天有社团活动嘛。”
“确实，不过因为是三年级的最后一次活动，今天并没有安排话剧相关的内容，只是跟低年级的孩子们搞了个欢送会而已。结果鹿岛那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对哦，前辈是三年生，马上也要毕业了。”
若松忽然有些伤感地垂下头。
“那么…鹿岛前辈会不会是在故意逃避呢？”
“哈？”
“因为，堀前辈是很重要的前辈吧，一想到这么要好的前辈即将毕业，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可能也会选择逃避这么悲伤的场面，送别会什么的…感觉可能会哭得很厉害…”
“就是说，”我努力思考着若松的话，“明年濑尾毕业的时候，你也会故意躲着不去篮球部的欢送仪式吗？”
“我和濑尾前辈的情况不一样啦！”
若松被我呛得满脸通红，我连忙递过手中的矿泉水瓶，压低声音道了歉。
“我并没有生气，前辈不用在意。”
“那就好，我觉得啊……”
“你的这种想法，若松倒是有可能，但鹿岛那种性格的话应该不会…”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终场的哨音突兀响起，比赛已然分出胜负，体育馆内的气氛又瞬间沸腾起来。场地正中央的濑尾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臂，四处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若松的身上。
“阿若——”
“呜哇…糟了啊…”
若松下意识地一哆嗦，脸色骤变，迈开脚步想要躲藏的瞬间，还是被濑尾抓住了手臂。濑尾毫不客气地把本来坐在若松身旁的我挤到一边，十秒钟之后，才懒散地补了句抱歉。
“阿若！我跟你说啊！刚才你们部的七海被撞倒的样子超好笑的！”
濑尾毫不保留地打开了话匣子，拉着若松的胳膊自顾自地说个不停。若松虽然看起来很苦恼，但还是乖乖地回应着濑尾的热情。而被挤到一旁的我就显得很多余，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喂，有在听吗？”濑尾突然看向我这边。
“什么？”
“我和阿若在计划一会去唱歌，小堀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卡拉OK！我记得你唱歌还蛮在行的吧，人多一点的话，更方便分摊房费。”
“不了，我还要去找鹿岛呢。”我说。
“不过，好久没唱歌了，要是能找到鹿岛的话，我就和她一起过去好了。”
濑尾的笑容微妙地僵在了脸上，仿佛刚才有人在旁边埋下了一颗炸弹。片刻之后，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臂，痛心疾首地表示她突然想起放学后要留下来罚抄，好像不能去唱歌了，并热切建议我可以和鹿岛两个人单独前往。在若松也开始附和起濑尾的同时，我一头雾水地呆坐在原地，思考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05
从体育馆出来，太阳适时地躲进了云层背后，原本炙热的下午舒适了不少。但一个小时过去了，鹿岛依旧杳无音信。
足球部、美术部、甚至是最不可能的声乐部，之前她曾去帮过忙的那些社团，哪里都找不见鹿岛的身影。到了最后，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校园的某个死角迷了路，才会直到现在还不露面。那家伙的方向感很差，每每和她一同外出，都要靠我来指引方向，并且只要稍微一放松警惕，那家伙就会在人群里跑丢掉，像是断掉项圈的宠物小狗。
很麻烦，但她至少有一点胜过小狗，那就是几乎最后都能摸索着回来。
初春，可以呼吸到的空气中翻滚的暖意，随着渐暗的天色冷却下来。到了这个时间，大部分的社团活动基本接近尾声，三两结群走出校门的学生也逐渐变多了起来。每年的入学季，校门总会像现在这样，在门楹上方悬挂着彩旗与拉花，以及绘有“欢迎新同学”字样的横幅——那是美术部的孩子们近日来加班加点的成果，隶属于美术部的佐仓最近忙得发昏，乃至于无暇顾及野崎的工作，也是出于这个缘由。
“请务必加入网球部，拜托了——”
或许是为了提前演练一番，虽然新生还没有入学，门口已经有二年级的孩子在分发社团的传单，与两年前的我做过的事情一样。其中一位看上去很害羞的女孩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网球部的传单固执地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个…我是三年级的……”
但她没有听见，鞠了个躬便飞速跑远了，左脸肉眼可见地涨得通红。
怕不是被严厉的部长逼着来的，我想。但这种场合，还是部长本人来比较合适不是吗。记得两年前，升入二年级时刚刚上任的我，在新生入学的那天，亲自发了一整天的传单。
也是在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低一级的未来部员们，其中也包括鹿岛。
开学第一天，她规规矩矩地穿着那套女生的制服，西装衬衫百褶裙一样不差，兴奋地接受了我的邀约。站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的时候，眼睛尤其闪亮亮的，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帅气。
浪漫学园的女生制服，自那之后就基本没见她完整地穿过了，灰色的西服外套被藏青色的针织衫代替，颇有她一贯以来率性自由的风格。虽说现在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打扮，但偶尔也想看那家伙再正经地穿一次学校的制服。怎么说，更有普通高中女生的感觉。
“记不太清了，当时我好像就站在这里吧……？”
我捏着传单，望着脚下的石板路喃喃自语。
“嗯！是的！我记得很清楚哦，前辈当时就站在校门口的正前方。”
“——！”
我没缓过神来，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回过头时，才发现那家伙——我苦苦寻找了一下午的那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侧，像平时一样情绪高涨地探头探脑，那张好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事实上，我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从鹿岛的状态来看，因为这件事而烦恼的显然只有我一个人。
“嘿嘿，前辈在想什么事啊？想得这么入迷。刚才我从背后喊了前辈好几声，结果都没有回应，跑过来才看到前辈站在这里发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哇？！”
“你到哪里去了。”
被我的暴力打断，鹿岛揉了揉吃痛的脑袋，抱着纸盒的样子显得很困惑。
“那个，我没有说过吗？我去给前辈准备毕业礼物了。”
-tbc
这个上篇其实没什么内容…感谢您的阅读。
再次祝小鹿岛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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